2017年1月15日 星期日

OW同人小說-雄鷹與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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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源藏
※BL
R18
※字數:約1萬2千



第一章

闊別已久的兄弟,再次重逢。
不是令人熱淚盈眶的相擁而泣,而是血氣方剛的打了一架,雖然他們已經不是年輕小傢伙的歲數了。
看著源氏正要離開的背影,我著急了。

「但我相信…你還有救。」
「好自為之,大哥。」
就算是拿弓指著他,還是沒辦法讓他留下。

剛剛被自己的龍魂反蝕,對身體的影響還是在的,拖著腳步慢慢的走回,原本祭祀著弟弟的地方。
望著眼前那一副被切開的掛軸,那個自己罪孽的証明。

「所以…我的弟弟…你到底怎麼了?」
這裡沒有人可以回答問題,只剩雜亂的思緒佔據大腦。

人不在這裡,再怎麼想破頭也沒用,只好收回心思,收拾了祭拜的用具。
其實除了回來祭祀弟弟之外,這個地方我不太想多停留。
但抱著「源氏還有可能再回來。」的天真想法,而讓自己多留了一天。

在島田家的屋子裡,有很多密室或密道。
就找了一間只有自己知道的密室休息。
身體的傷還在,昨晚也一夜未眠,照道理來說已經很累了。
但是自己完全睡不著,就算躺下來也沒辦法入睡。
只好打坐冥想的讓自己休息,窩到天黑了才出來。

因為是櫻花盛開的時期,花村各個賞櫻的地點都充滿了賞櫻的人們。
這樣熱鬧的氣氛一直到了夜晚,儘管深夜了還是會有人留下,繼續欣賞著月下的櫻花。

自己則是爬上自家的屋頂坐著賞櫻。
而且感受到屋子的守備人數變多了,大概是昨天自己闖入的影響吧。

不過長老們應該都知道,我每年的祭日都會過來,為何今年祭日隔天就加派了人手?
想了一下,就搖了頭把這個問題拋開,因為這已經跟自己沒關係了。
雖然在這裡賞櫻有可能會被守衛發現,但對我來說只是「很麻煩」而已。

掏出帶在身上的酒,默默得看著下面庭園裡的櫻花。
儘管美景在前,但自己心思都不在櫻花身上,從身上拿出了一片羽毛,這片在祭祀時,代表著源氏的羽毛。

盯著它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想著那個自己以為死掉的弟弟。
果然這件事對我來說,太過於震驚。

起先,他使用出只有島田家的人才會的龍魂時,還以為他是弟弟的私生子,為了父親前來報仇。
當他拿下面具的一瞬間,我就認出他來了,就算離看到他的最後一面,已經過了多年。

從一開始的驚嚇轉成悲傷,再來是憤怒、深思…及後悔…
弟弟離別前說過的話,也一直迴繞在腦海中。
「他說了原諒我…這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我下的手。」
喝了一口手中酒,喃喃自語著…

自從自己以為殺了弟弟之後,飲酒的量也越來越重。
有時候,不喝的醉一點的話,又會在夢裡看到那個場景。
那個殺了他的瞬間。
隨著櫻花的飄落,在這個家裡的回憶,也慢慢的浮現…

※    ※    ※    ※    ※

從小身為島田家長男、未來的領袖,就被灌輸著「要為了島田家而活」這個觀念。
父、母親、島田家的長老們都說過同樣的話。
自己從來沒有質疑這件事,這對我來說就是榮耀。
從剛開始「為了被父親誇讚而努力鍛鍊自己」,修練忍術、學習知識、了解家族的事業。
但是在家族裡,大家對我期望、依賴的眼神,隨著時間漸漸開始變成了我的重擔。

大家都說我是領導的天才。
他們卻沒看過我因為這些壓力,私底下幾乎天天嘔吐,害怕自己做的不好、學的不夠,沒有能力支撐家族,讓父親失望。
有一段時間,甚至會害怕看到大家的眼神,因為那些眼神常常壓著我喘不過氣來。
結果到後面,修業的理由變成「為了背這個重擔而鍛鍊自己」。

能撐過年幼的這些歲月,除了我本身的精神力之外。
還有就是這位小了自己三歲的弟弟 — 源氏。

雖然一開始並不喜歡他,甚至嫉妒他。
因為弟弟一出生,父親的視線就從自己身上移開了,弟弟一直備受父親的疼愛著,到他死之前都是。

當我因修練弄得滿身是傷的時候,父親帶弟弟出門遊玩。
又因為壓力而半夜嘔吐時,父親抱著他,安穩的睡著。
父親每次有東西,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弟弟,而不會是我…因為我是繼承人,沒有多於的時間可以玩樂。

但是某次修練時,我正在練著劍術,而他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我,那時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當修練結束之後,他就突然衝過來,用著小小的雙手抓住我的褲管,我無奈的想把他的手拿開,而且正想伸手時,眼神跟他對上了。

他直視我的眼裡,只有帶著崇拜,沒有其他人眼中有的依賴感,他也只是想要跟自己一樣的強。
他當時還笑的很開心,邊揮著手中的竹刀邊這樣說:
「大哥,我也要變的很厲害!就像你一樣強!」

從此…我就不恨他了。

他跑去跟父親說,想要跟我一起修練忍術。
「弟弟就跟著你先修練忍術,往後他一定會幫助你,領導著島田家!」
聽著父親這麼說,所以我那時候也這麼認為,認為弟弟可以幫我分擔家族重擔,就像自己的分身。
太好了,我不是自己一個人!

此後,弟弟就開始跟著自己訓練,剛開始對他來說雖然辛苦,但練的很快樂。
每天每天兄弟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感情也變的深厚。

除了訓練時間,常常一起去吃自家大門口前的那家拉麵店,也會偶爾偷偷的到街上逛街到電玩店玩耍。
或是比賽誰先找家裡的密室或密道。

當弟弟每次闖禍而躲起來時,也只有我找的到他。
有一次我們偷溜到外面,打算往比較遠的地方探險,被大人抓到了。
父親跟長輩們責怪的眼神,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旁邊一起被罵的弟弟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才讓我平靜下來。

但從那之後…父親給我的課業變的更重了。

而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弟弟也疏離了自己,除了偶爾訓練會在之外,自己都很少見過他。
害怕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到現在我還是不懂,我是做了什麼嗎?

弟弟開始放著自己往外面玩樂,電玩店、酒店、夜店…
家族內對他的評價越來越差,還常常聽到長老們在說他的壞話。

父親也常為了弟弟跟長老吵架。
「源氏還正年輕著,隨他開心就好。」
「但是首領!」
「他的忍術方面都沒有落下,這樣就好了。」
「哼!家族早晚有一天會因為他而陷入危機!」
父親伸手一揮趕走了那些長老。

因為覺得擔心,私底下也找他談過這件事。
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然後找到機會就逃走,只能無奈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而在我心中那一塊不安的石頭,就開始變大了起來。

害怕著什麼?
只有我自己知道。


像是變回一個人一樣,無法依靠。


*    *    *    *    *

第二章


雖然知道,自己安穩的生活不會太久,但也沒想到它來的這麼快。

熟悉的和式房間裡,充滿了令人厭惡的藥味。
島田家的巨樹,現在就倒在自己的眼前。
父親身上插滿了管子,醫療儀器的聲響,冷冷在我耳邊間斷的響著,我只能跪坐在虛弱的父親床邊,一直聽著他重覆的話。
「半藏…你…你要替我……」
「島田家的帝國……就…靠你了……」
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過沒多久聲音停止了,取代的是儀器發出的單一長音…
父親去世了。
也壓垮了平日安定的假象。

從父親的葬禮之後。
那些長老一個一個的露出真面目,表面說的好聽是要協助我,但實際上只想控制我來操縱家族。
對他們來說弟弟是家族的缺點,一個不上進的象徵。

「你弟弟不像你,他只顧著自己的玩樂,他是島田家的恥辱。」
「源氏不來幫助家族的事業的話,他也只是個廢物。」
「你想想其他組織,會怎麼利用你弟弟來破壞島田家?」
「半藏,島田家有多少條人命在你手上?你要快點下定決心。」
「你父親的溺愛造成現在島田家的弱點,就要由你的手來補回這個弱點。」
「你今天一定要做個決定!不然就是我們動手了!」
不斷對著我說著這些話,讓我想吐的話語。

在長老們的逼迫下,我找他到大廳,嘗試著說服他。
這一晚就像是今夜一樣,外面開著櫻花,他們準備了賞櫻用的酒及糕點,讓我們邊賞著櫻花邊談這件事。

起初是先閒聊個幾句,但忍不住直接問他想法。
「源氏,父親死了,往後你要幫我一起支撐家族…」
「不!大哥!我不想要參與組織的事。」
「雖然身在黑道世家是不得已的,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家裡的事業。」

得到的答案讓我心痛,也讓我憤怒!
因為我的人生,大部份都是為了家族…為了…家族…

當時憤怒到失去理智的我,就跟弟弟打了起來。
我想他一定很恨我,所以才沒有閃開最後那一刀…
刀勢已經來不及停下,他的鮮血像櫻花般的散落一地,那一瞬間我才清醒,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的血液像是被抽乾一樣,看著他緩緩倒地…
抖著雙手把弟弟抱起,望著自己造成的傷口,那個傷勢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是我殺了他…
我親手殺了他!

內心中的石頭已經大到落下來,但沒有不見,而是壓壞了我自己。

最後,我逃離了。
不顧眾人反對的逃離了家族的牢籠。

※    ※    ※    ※    ※

回想到這裡,酒壺裡的酒也快喝完了。
弟弟為什麼會復活,自己也沒有一個頭緒,當時他的身體是被家族的家醫收走。
島田家的人死後身體只會被消毀,防止有人從屍體上得到情報。
所以到底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嗯?」
突然間,感覺到有什麼氣息,不是源氏的。
屋頂瓦片也傳來極輕微的聲音,雖然四周的蟲鳴聲都可能把它蓋掉,但是逃不過我的耳朵。
轉頭面向感到氣息的方向,屋頂黑暗的另一側,那一片黑暗之中,的確有什麼東西在。

「別躲了!出來吧!」
手已經迅速的抓起了弓,準備應對敵方可能的襲擊。

黑暗中,走出了一位曼妙的女性。
看著她的動作還有身上的輕裝、頭上先進的紅外線頭盔,就知道她一名是刺客。
另外也注意到,她擁有跟平常人不一樣的青色皮膚。
在印象中,某個恐怖組織裡有這一名刺客。

「已經請到你們來殺我嗎?蜘蛛!」
「哎呀,被發現啦~雖然我也沒有要躲的意思。」
她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臉上一點情緒都沒有。

「我只是來傳達利爪組織的話而已。」
她還舉起雙手輕揮著,向我表示『我沒有要戰鬥的意思喔。』

「有什麼話需要這樣偷偷摸摸,找一個已經離開島田家的人!」
她無視我已經將箭架在弓上的動作,繼續說著。
「組織可以重建島田家族想要的帝國。」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眉頭皺了更深了。
這句話代表著什麼,我知道!這個組織想把手伸向島田家,所以故意反問他。
「但是,代價呢?」

 刺客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會這麼回答。
「不虧是島田家的少當家,這就要請你到利爪來,跟上面的談了。」
「我是不會過去的!」
「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刺客說完就要轉身就要離去。

當她射出手中的爪鉤後,像是又想到什麼而回頭。
「對了,島田家的放浪幼子,好像跟著什麼討人厭的團體一起做事呀。」
一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拉起弓來,瞄準著刺客。

「你們不准動他!你不怕今天就栽在我手裡嗎!」
她只是輕笑了幾聲。
「在這裡打起來,我相信對你、我來說都很麻煩。」
她指著下面的守衛。
「放心,我還沒收到組織要對他做什麼的任務,但是難保以後不會收到。」
「所以我勸你,好好想想。」
說完,她就盪著爪鉤從島田家離開。

自己是很想追上去,但是以對方的身手,可能也沒辦法做什麼。
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
「就算逃離了牢籠,身上還是綁著枷鎖…」

手上的羽毛,握的更重了。

那是這名為血親的枷鎖


*    *    *    *    *

第三章


從刺客出現的那一晚之後,半藏決定要出發去找弟弟。
照著弟弟留下的訊息,似乎在一個讓人感到意外的地方。
尼泊爾的喜馬拉雅山區 — 香巴里僧院

他從山下顧了一個導遊,坐著犛牛上山。
環顧四周都是白得耀眼的雪景,雖然家鄉也會下雪,但是還是被壯闊山區雪景給震撼。

忽然感覺到座下的犛牛重重的噴息。
導遊喊了一聲後停了下來,表示目的地已經到了。

半藏站在銀白的雪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之前從來沒想過,會來到喜馬拉雅山區。
吐了一口白煙。
就算聽過導遊說過,但這裡的氣溫還是冷得嚇人。

「接著…該怎麼找他好呢?」
導遊把犛牛牽到棚裡餵草,他則看一下眼前的房舍。
那是好幾棟用石頭砌成的舊式建築接連在一起,是一些僧人與一般人居住的地方。
有幾個居民好奇的往半藏的方向看著,裡頭有不少智械,之前他就有耳聞,智械在這裡當僧人生活著。

導遊從棚裡出來看著半藏不動的站在雪地上,跟一般的遊客反應不一樣,便主動開口問他:
「老闆,接下來你的行程是什麼?有什麼要我幫忙嗎?」
「我要找一個人。」
「找人?這裡居民都互相認識,問一下應該就有了。」
「啊,不過這裡有三個區域,上面還有二個地區,如果下面沒有,就要再爬山上去問了。」

半藏點頭表示知道意思,就讓這名熱心的導遊去詢問居民吧。
「所以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做源氏。」

「源氏?」

忽然一個機械音從自己的背後冒出來,他嚇的轉身警戒。
什麼時候他會讓人這麼近的摸到自己的背後!
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智械僧侶。

雖然對方的臉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表情,但是感覺到對方正在觀察的視線。
導遊看到智械僧侶,開心的對他行禮。
「哎呀!這不是禪亞塔師傅嗎?好久不見呀。」
「你好,許久不見了。」
「禪亞塔師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會不會留下來呀?」
「因為有點事要辦,所以會暫留僧院一陣子…這位是?」
「他是顧我的客人,說是要找個人。」

禪亞塔轉頭對著半藏點頭示意。
「這位旅人你好,剛剛路過時聽到你說,是要找源氏是嗎?」
「你…認識他?源氏現在人在哪裡?」

「還請問你是源氏的什麼人呢?」
半藏猶豫了一下,便皺眉說:
「我沒有必要向一個陌生人說明!」
禪亞塔聽了也不生氣的反笑著回答:
「放心,這裡沒有人是你的敵人,你可以不用這麼警戒。」

半藏感受到眼前的僧人,是真的沒有半點敵意。
「放鬆下來吧,我會告訴你源氏在哪裡。」
心裡也慢慢平靜下來,向禪亞塔點點頭。
禪亞塔讓導遊離開,自己帶著半藏走進住宅區裡。

路過時,居民們都向襌亞塔行禮,讓半藏開始猜起這位僧人的身份。
忽然發現禪亞塔在輕輕的笑出聲音。
禪亞塔發現身邊的人正用一個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已後,輕咳了一聲。
「抱歉,因為想到你現在,跟我一開始認識源氏那時的反應一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半藏對吧?」
「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源氏有聊起過你,也向我說過你們以前的往事。」
「他現在…還恨著我吧…」
「你為何如此想著?」
「如果他有跟你說過,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禪亞塔停下腳步,望著半藏。
「說不定他以前有恨過你,但是現在我可以保證沒有。」
「已經到了喔,他的房間。」

半藏看著前眼堆著木柴跟牧草疑似馬窖的地方…
他忽然感覺一陣暈眩…弟弟…睡在這種地方!?

禪亞塔偷笑了幾聲,拍一下半藏的肩膀,指著上方。
「抱歉了,剛剛沒說清楚,他的房間是在這棟的二樓。」
半藏看著往旁邊樓梯飄上去的僧人,內心想著他剛剛是在看自已笑話嗎!
走到房門前,看著合上的房門,手伸出去正要敲門時,停了下來。
他其實心理還沒準備好,要怎麼跟弟弟說話。

他會生氣我來找他,破壞他的生活嗎?
我來找他是正確的嗎?說不定又會等一下打起來了。
正當半藏思考的時候。

一旁的禪亞塔搥一下手,像是想起什麼事,轉頭跟半藏說:
「對了,源氏這兩天還不會回來,還請你在房間等他吧。」
他確定了…這傢伙一定是在耍他。
半藏忽然有一種…想生氣又氣不起來的感覺。

禪亞塔打開房門,讓半藏走進去。
門邊右邊的小桌上只放著蠟燭跟幾本書,左邊放著一幅龍兄弟的畫。
另外也只有放著刀的刀架,半藏覺得這把刀很眼熟…
看著上面有一道缺口,是弟弟的龍一文字,原本放在花村家裡的那一把。
「原來是那個時候…他後來有把它拿回去了。」
剩下的就只有掛和服的衣架,還有一張床墊跟一張小桌,很難想像原本喜歡熱鬧的源氏是怎麼在裡這渡過的。

最後他的眼睛停在一個地方,心開始急躁的跳起來。
角落的桌子上,放著一張舊照片,看的出來保存的很好。
那是年輕時候的他跟源氏的合照。

「他…還留著…」
禪亞塔看一眼半藏後,輕嘆了一聲氣。
「你弟弟以前跟你一樣,內心充滿了憤怒,但他會如此小心翼翼的留下照片,你還覺得他恨著你嗎?」

半藏不發一語,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
「好好留下來等他回來吧,我想你也需要一點時間整理心情。」
禪亞塔說完就飄著離開。

他期待著這對兄弟,能像島田家族的說傳一樣。


雙龍重聚、和好。


*    *    *    *    *


第四章


源氏結束在尼泊爾的臨時任務,回到了香巴里僧院。
「呼呀~~終於回來了,我的家。」

還是這裡讓他感覺最好,雖然他的半機械身體沒辦法感受到空氣中的冷度,但是他很喜歡這裡祥和的氣息。
腳才剛踏進村子,就看到不遠之處有個等候他的僧人。

「咦?師傅?」
源氏快步上前,平常禪亞塔只會在第二層的聖壇跟最上層的聖所等他,怎麼今天會突然下來。
「你回來啦,源氏。」
「嗨!師傅,我回來了。」
「源氏,為師有件事要告訴你。」
「嗯?是什麼事?」
禪亞塔伸手指向源氏房間的位置,對著他說: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源氏雖然感到疑惑,但是還是跟上禪亞塔。

「還記得我以前『撿』到你的時候嗎?」
源氏沒想到師傅會突然這麼問,無奈的說:
「師傅…我才不是用撿來的。」
禪亞塔無視源氏輕微的抗議,繼續說著。
「你那時候,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雄鷹,拒絕任何人的接近。」
「…」
「源氏,所以我很高興,現在你找回了你自己。」

源氏在想,是不是被師傅知道,自己回去過花村的老家,那天找完大哥之後,其實自己並沒有離去,而是躲了起來。
看著他又走回那個大廳在掛軸前沉思,等到大哥離開之後,已經天亮了。
這時他才再度進到家裡,把龍一文字給拿走。

「源氏?」
禪亞塔發現徒弟似乎走神了一下,呼聲把他喚回。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房門前。
「啊…對不起,師傅你說了什麼?」
「我剛剛說,這次我撿回了一匹狼。」
「狼?」
「一匹受傷的狼。」

源氏感到困惑的開了門,看見自己的房裡有一個人影,正裸著上半身的用毛巾在擦澡。
那是…自己的大哥!
然後他迅速的把門關上。

門外的源氏壓低了音量,抱著頭對禪亞塔說著
「師…師…師傅!」
「怎麼啦?」
「你怎麼沒先跟我說!」
「我說過啦~我撿回一匹狼。」
源氏無力的跪坐在地…
「源氏,這次就換你安撫這匹狼,幫他找回自己吧。」
禪亞塔輕拍源氏的肩膀,對他搖搖手就離開了。

源氏思緒混亂,他是有給大哥自己在的地點沒錯,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找自己!
看著關上的房門嘆了一口氣。
要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大哥他應該不會沒事就過來。

手敲了一下房門,再輕輕的把房門打開。
半藏已經把上衣給穿上,正坐在房間的中間。

源氏發現,他的身體在輕微的抖著,可能是因為剛剛才擦澡的關係,再加上自己還忽然打開房門。
看著大哥的反應,才讓自己想起了這裡的寒冷。
這時候才苦笑著自己房間裡的東西真的太少了,地上薄薄的地毯根本擋不住寒冷。

他先把床墊鋪在地上,給他當坐墊用著。
「我…去準備一下熱茶,你就先坐在這上頭等我吧。」自己也需要趁這個時間,好好冷靜一下。

跟附近鄰居要了熱水之後,沖了一壺日式茶,抓著就趕回房間。
「大哥來,喝了身體會暖和一些。」
半藏點頭的接過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房間裡…兩人尷尬無語,只有熱茶的輕煙在飄著。

首次打破慢長沉默的是半藏。
「源氏…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源氏聽了就把臉上的護甲給拿了下來,露出面具下的肉身臉孔。
半藏的雙手,像是要確認一般的摸上了源氏的臉,源氏也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捏來捏去。

「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嗯,大哥,我還活著,你很失望嗎?」
「不!我…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覺,就算思考這麼多天。」
「大哥?」

「我是應該開心自己其實沒殺了你,還是要憤怒你沒死瞞了我這麼多年?」
「還是難過你因為我的關係變成半人半機械?還是…後悔我自己一開始不該殺你…」
半藏覺得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混亂,用手抓住自己的頭。

「我甚至都一直覺得,你從以前就開始恨我!」
「但是看到你房裡的照片,我又不確定了。」
半藏忽然抬起頭來,直視著源氏。
「所以源氏…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源氏在心裡嘆一口氣,想著…
師傅,他的確是你所說的受傷的狼。
而且傷了這匹狼的人就是我…不,應該說是…我的家族吧。
自己從來沒看過大哥有這一面,自傲、強悍、對自己的親和,是源氏的對大哥的印象。

只是…為什麼他會覺得我從以前就恨著他呢?
源氏抓著半藏的雙肩,企圖讓他冷靜下來。
「大哥,我以前從來沒有恨過你。」

半藏皺著眉苦笑著。
「你不要騙我了,我都殺過你一次,你怎麼可能會不恨我?」
「我被殺那時,一開始是恨過你,但是…」
「所以你最後就故意站著給我殺嗎?為了要報復我?」

源氏搖著頭,反問大哥。
「大哥!你當真以為,跟你幾乎每天都對練的我,會閃不過你最後那一刀?」
「我不是閃不過…而是身體沒辦法閃。」

半藏帶著訝異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吧,我們會打起來,還有我會被殺,全是老頭們設的局。」
「是那些酒…」
「沒錯,就是酒裡被加了藥,只有我的杯子還多加了別的料,還是家族特製用來暗殺的新藥。」

「你為什麼會知道?」
源氏有小點尷尬的搔搔臉。
「因為…我後來有回去『好好的問過』,其中一個老頭。」

源氏看到半藏緊握著手,像是要把它壓出血一般。
半藏緊咬著下唇,帶著略有沙啞的聲音說著:
「是嗎?是嗎…原來我以前一生都奉獻給家族,可是家族是用這樣來『回報』我…」
「父母親都死了…他們連你也要從我身邊奪走。」
因為弟弟的死讓他打擊太大,所以害怕再回去檢視過現場,當自己知道這個真相後,太過於憤怒,下唇越咬越深。

源氏看著他下唇已經咬到流出血,心頭一緊,反射性的把自己的嘴湊了上去。
先是用舌頭把已經流到下巴的血,順著血液往上舔。
再用舌頭靈活的把半藏緊咬的雙唇撬開,伸進去肆虐、吸吮著。
口中帶著血液的腥味,還有一點點他剛剛入喉的茶香混在一起。

等到半藏回過神時,對著弟弟的臉就是一拳。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

半藏用手擦著剛剛被吻到流出來的唾液,脹紅著臉的頻頻喘氣著。
因為剛剛的一拳,源氏的嘴角被咬破的滲出血來。

源氏也很意外自己的舉動,因為他都忍耐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這次沒有忍住。
是因為太久沒看到他嗎?既然大哥已經知道了…我想…再怎麼遮掩都沒用了吧。
這個長久以來的心結。

「你知道為什麼我說,以前從來沒有恨過你嗎?」
「因為我從以前就愛著你,不是親人的那種愛…」
「住口!」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以前我會一直避著你了吧,因為我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自己的大哥。」
「沒有人可以幫自己!沒有人可以聽我傾訴!只能悶在心裡,傻傻的我為了逃避就逃到外面去,以為這樣就可以回到兄弟之情…」
「住口!源氏!」
「但是我錯了,就算這樣逃避,我對你的念頭還是沒有消失…一直…到現在。」
「源氏!你只是一時糊塗!」

源氏皺著眉頭。
「一時糊塗?」

源氏把胸前的護甲給拆了下來,從胸口到下腹部的軀幹都還是肉身,不過只有前半部而已,背部的地方都是機械。

然後肉身上,有很一道很長的疤痕,痕跡從左肩上方往斜下到右腹部,從傷痕上看的出來,當時被砍傷時有多麼嚴重。

「這是我選擇留下來的,大哥。」
源氏上前抓住半藏的手,順著刀痕撫摸自己。
「我本來想讓它代替你,陪在我身邊。」

半藏深吸一口氣,反射性的要把手縮回,但發現對方力道大到,沒辦法收回自己被抓住的手。
「原本我是不想給你看到的,但是…我已經不想忍耐了。」

「你…瘋了嗎?」
源氏笑著的對著他說:
「可能吧,說不定從以前…我就瘋了。」


像是發瘋般的愛上了自己的大哥。


*    *    *    *    *

第五章


半藏看到源氏的笑容痴了一下,自己有多久沒看過他笑了?但是他現在的笑容,就像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源氏把半藏的右手扣死,用另外一隻手抓住半藏的髮帶的往後一扯。
「源氏!你…」
源氏順勢壓倒半藏並跨坐在他身上,然後再次侵襲他的嘴,不讓他再開口。
熟練的用舌頭捲上對方的舌頭,貪婪的吸吮著他嘴裡的空氣,舔拭著他的唇。

半藏試著用僅存的手抵抗這隻發情暴衝的蠻牛,但是徒勞無功。
對方的吻越來越激烈,他漸漸感到像是缺氧般的暈眩。
兩人的舌頭在交接的嘴裡,混著唾液糾纏著彼此,他已經要感覺不出來,到底哪個舌頭是自己的。
等源氏的雙唇離開之後,半藏才覺得自己有了呼吸的機會。

源氏舔拭著唇,看著身下的人,對方半瞇的眼睛裡帶著水氣,被吻的微紅腫的嘴唇,臉頰跟頸部也因為激吻而泛紅,還有那隨著喘息起伏的胸膛,性感程度讓他覺得自己下腹部一陣火熱。

源氏低頭把嘴靠近在半藏的耳邊,像說悄悄話的音量跟他說:
「大哥…我要你。」
半藏聽了身體一顫,緊張的轉頭向他說:
「我是你的兄弟!」
源氏回應他的是,在他嘴上偷吻一口,還附加賊笑的臉。

半藏看著他的笑容,無奈又像是認命般的撇頭過去,閉著眼睛對他說:
「你…會後悔的…」
「大概吧…」

源氏怕他半途反抗,拿著剛剛扯掉的髮帶,把他的雙手綁在身後。
伸手撫摸著半藏的臉,看著他那紅透的耳朵,源氏的唇舌舔拭了他的耳朵,接著從耳後順往下舔吻到頸部。

他邊聞著半藏從頸部輕微散發出來熟悉的體香,邊順著誘人的頸部曲線親吻著。
然後輕輕啃咬舔拭著他的喉結與鎖骨,企圖在上面留下印記。
感到半藏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源氏壞笑著繼續往下舔吻。

他雙手也不安份的,撫摸搓揉著半藏的胸膛,這不同與女人柔軟的胸,而是訓練結實的胸膛。
半藏胸膛前的兩點紅櫻,也因為天冷的關係,一直都挺立著,讓它們成為源氏下一個進攻的地點。
濕熱的舌尖舔上了的乳首,舌尖在豆子旁打轉,然後不停的吸吮著,手嘴併用的玩弄著它們。

「嗚嗯!不…」
半藏忍不住被他挑逗的發出音聲。
聽到這樣的聲音,源氏使壞的再多啃咬幾次,硬是玩弄的直到兩邊的乳首都變成紅腫,源氏才滿意的罷手。

源氏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對著半藏問著:
「大哥,舒服嗎?」
半藏覺得自己剛剛像是隻正在餵奶的母貓,而且對方還是個不聽話的小貓。
「你…這個混蛋…」
源氏壞壞的笑著。
「嗯,我…還有更混蛋的事情在後面喔。」

源氏粗魯的扯開了半藏的腰帶,脫掉礙事的褲子,把他的雙腳分開放在自己的腰旁。
指手從腹部順著明顯的人魚線,下滑撫摸到股下的分身,手隔著兜襠布握著它開始磨擦著。
半藏身體不自主的顫抖,雖然還只是隔著一條布磨擦,但對他而言,這是難以忍耐的。因為長年來專心在修練上而禁慾,讓自己身體變得如此敏感。

源氏這時愉快的觀察著他的表情,這是只有在自已夢裡才會看見的大哥。
因為忍耐而滲出的汗滴沾濕了頭髮,眉頭深鎖的緊閉著雙眼,雖然嘴巴緊咬,但是還是無法控制的發出悶哼聲。

「大哥,你還要忍嗎?」
「…」
此時半藏為了強忍快感,已經沒有心力回答。
源氏手伸進兜襠布把半藏的陰莖給掏了出來,剛剛的磨擦讓它略有精神的抬起頭來。
「嗯呀!」
源氏機械手臂的冷度讓半藏的腳往內縮了一下,但那隻手迅速的包覆著它,開始上下操弄著,手指還故意蹭了蹭它的前端。

這樣比剛剛隔著兜襠布還要感到下身酥麻,身子也不自主的陣陣抽搐,半藏從悶哼聲漸漸變成明顯的短音。
「嗯哼…嗯…嗯嗚…」

源氏看著頑強的大哥還是忍著,就算是憋到滿臉通紅,他還是不射出來。
他可不滿意大哥就這樣忍下去,他貪婪想要看到大哥充滿情慾的表情,所以他就低頭直接用上了嘴。

先是親吻著那結實的大腿內側,在順著腿舔上半藏的分身
半藏瞪大著眼睛看著源氏用嘴含住那裡,接著而來的是讓腦袋都麻痺的感受,從來也沒有過的感受。
口腔內濕黏的舌頭頑皮的在龜頭前竄動,陰莖有節奏的被前後吸吮著。
半藏隨著源氏大幅晃動的頭,情慾節節攀升,最終還是敵不過快感的射出來了。

「嘿嘿,你出來了吧。」
聽著源氏得意的笑聲,半藏有一種想毆打弟弟的感覺。
雖然很想打他,但是半藏現在也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著。

「不過大哥…我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源氏苦笑著指著自己已經腫脹到不行的陰莖,下腹已經脹痛到快受不了。
半藏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右腳就被高高的撐起,掛在源氏的肩上。
半藏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源氏。
「但是現在不幫你用的話…你等一下會很痛…」
「很痛…?」
半藏還沒意會到接下來會發生事。

他感到自己的臀部被來回愛撫著,接著一根帶點濕滑的東西摸到自己的菊口前打轉著。
那是源氏的手指,手指上還沾著剛剛射到嘴裡的東西。
這時半藏才知道,他說的『很痛』是怎麼一回事。
「源氏!你不能…唔嗯!」
完全沒聽對方的阻止,他的手指就深入菊口,在入口處來回抽插的撫摸著。
源氏努力試著讓它放鬆,然後慢慢的追加手指的數量。

半藏第一次被異物從菊口侵入,那種感覺非常怪異但又熟悉。
忽然感到手指觸到一點,讓半藏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源氏就知道自己進攻對地方了。
那一點經過手指連番的追擊,讓半藏剛剛才射過一次的分身又有精神的再次站了起來。

這就像是受到刺激的訊號一樣,源氏終於忍不住了。
半藏感覺到他把抽出手指,換了另一個硬挺的巨物要進來。
雖然剛剛源氏已經按摩過菊口,但是還是不夠,陰莖也只進入前頭一點部份。
「唔!好痛…」
半藏的菊口硬是被巨物給撐開,感到像是下身被撕裂的痛楚。
半藏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對於侵入自己身內的東西太過於緊張,反射的收縮入口。

源氏的分身被夾得很吃痛,肉壁掐緊的疼痛,讓他哀求著半藏。
「呼!大…大哥,你放鬆…讓我進入去…不然我們兩個都會很痛。」
半藏點頭後試著慢慢放鬆,源氏才能慢慢頂了進來。
等到進入一半時,兩個人都已經滿頭大汗。

「…源氏…手…幫我解開…」
「嗯?」
因為剛剛的痛楚,源氏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的手綁在背後…磨的很痛…」
源氏現在才想起來,連忙換個姿勢,把髮帶給解開。

看到半藏的手腕似乎有滲出一點血,他用舌頭舔拭著手腕上的傷口,眼神帶著不捨與懊悔。

半藏想起弟弟以前闖禍不小心讓他受傷,事後在他眼前跪下反省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
他略無力的伸手撫摸上源氏的臉,無奈的笑了一下。
源氏舔了半藏的掌心後十指緊扣握著,接著把他的右手環抱在自己頸後,再次嘗試深入。
這次沒了阻礙,成功的讓根部沒入,讓兩人交接的地方更加緊密。
半藏的肉壁包緊著自己。

終於進來了呀…
源氏感受一下懷中的人身體的溫暖、心跳,看著他朝朝暮暮的人。
他用因為情慾高漲而沙啞的聲音說:
「大哥…我愛你。」
用舌頭幫半藏舔掉因為疼痛流下的眼淚。
然後把好不容易進來的東西,慢慢的抽了一半出去,再頂了進來。
「唔!」
半藏受到刺激的弓起了身子,這種感覺跟先前被手指侵入的又不一樣。
感受自己的裡面被灼熱的陰莖填滿,內壁被陣陣磨擦著。

漸漸像是習慣了痛楚,取代的是陣陣的酥麻感。
自己的分身也被兩人的腹部夾著,隨著震動被磨擦著。
活塞動作一直重覆的越來越激烈,兩人的汗水跟呻吟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最終兩人都到達高潮,源氏滿出來的情慾射進自己的體內。
而自己則是在源氏的腹部留下痕跡。

激情過後,源氏跪在半藏面前,但是半藏還癱軟的躺在床墊上。
「對不起…但是大哥,我是真的很愛你。」
「而且,我也不後悔,今天所做的事。」

半藏一時間還茫然著,下身麻麻的刺痛感,像是提醒他剛剛發生的事。
源氏又露出那一張臉,覺得弟弟越來越像某種犬類。
而且對於他跟自己說的話,也只能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哎…我從以前就一直拿你沒辦法…」
「如果我說的話,你會聽著乖乖照做,你就不是源氏了。」
源氏回了他一個傻笑的臉。
「所以…大哥,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
半藏狠狠的一個憤怒的鐵拳從他的頭上打下去。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笨蛋!」

然後源氏被半藏罵了十多分鐘,直到大哥打了一個噴嚏,他才藉口說要去拿清潔身體的熱水,藉機逃到一樓去煮熱水。

站在正在燒的熱水前面,發呆的回想剛剛的事,一點也沒發現禪亞塔出現在他的背後。

「雖然我叫你安撫這匹狼,但是我可沒叫你吃掉他喔。」
「師…師傅!」
源氏被嚇到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師傅。

「不過沒有關係,我對人類的愛情還蠻有興趣的,這是個好研究。」
「師傅你!都聽到了!」
「嗯,我都聽到了,源氏你放心,為師不會說出去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的!
難道…他一直都沒離開過!

「記得好好幫你大哥善後喔。」
禪亞塔拍一拍他的肩膀,就飄著離開了。
源氏再次覺得…師傅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源氏回到房裡好好幫大哥善後之後,這才第一次聽到,大哥來這裡的理由。
都是因為兩兄弟的私事,害得連大哥都差一點忘記。

在僧院逗留了幾天後,半藏就要離開了。
半藏再次請了先前的導遊,在村口等候。
「大哥,跟我一起吧。」
「反正我一個人習慣了,目前也只會在日本,你要找也是可以找到我。」
半藏拍拍源氏的背。

「放心吧,我沒這麼容易被利爪殺死,反倒是你要多注意點。」
「說不定哪一天,我耐不住寂寞就會去找你喔。」
「你這個笨蛋。」
半藏搥一下源氏的胸口,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

離開前他看了禪亞塔一眼,對他行了個禮。
「源氏就麻煩你了。」
「這是一定的,施主你保重。」
禪亞塔心裡想著。

雙龍已重聚,只剩未來他們可以攜手渡過。



雄鷹與孤狼 —